第(1/3)页 “赵宏图!” “快, 快止血!” 赵宏图痛的脸『色』煞白,脸上全是豆大汗珠,他攥着王澎湃胳膊的手几乎用力到扣进肉里, 痛的几乎无法呼吸。赵宏图还想动作,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,再拿不稳长弓。 他肚子里婴儿的一只脚! 血腥气扑鼻而来,赵宏图满身是血, 这一切太猝不及防,许晨和郁和安慌『乱』起来,手忙脚『乱』想给他止血。唯有王澎湃反应最快, 他一把夺过赵宏图的弓, 眼睛一眯往赵宏图破开的肚子里一扎一挑, 手稳得惊人, 速度快的难以眨眼。 “吭!” 弓被王澎湃反手将其贯在地上, 将扎在弓尖上不断扭动的婴儿手脚死死钉在弓尖与土地间。 “嘶——哈——” 剧烈的痛苦令赵宏图差点背过气去,好先前服的止血剂起了作用。他虽然脸『色』仍苍白如纸, 但好歹血不像之前流的那般恐怖。 “赵小兄弟,你啊……” 王澎湃欲言又止,无奈摇头。他是认出赵宏图磕止血剂了,却没想到这少年手这么快,对自己这么狠, 竟是生生剖开肚子取出了婴手婴脚,但是…… “物理驱鬼行不通啊,你这,唉。” 灵异类的项目,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把鬼魅祛除?只见那青灰『色』的婴手婴脚在不停扭动挣扎,力气大的惊人, 转眼就从弓上挣脱,飞快向赵宏图爬来,就像两只丑陋惊悚的异『性』爬虫。这会许晨和郁和安也反应过来了,郁和安抖着手飞快取出张黄符,胡『乱』念叨着将其贴在婴手上,许晨咬牙拔出匕首,砍向婴脚。 “啊——!!” 但符和匕首落到婴手婴脚上时,却是赵宏图凄厉惨叫起来,他左手瞬间红肿,像是被烫伤,右脚同时出现伤口,血流不止。 “快住手!” 王澎湃急声喝道,哪有这么粗暴简单的解决办法,找不到怨念根源,他们伤害婴儿残肢只会反馈到自己身上。 “这,这怎么办啊。” 郁和安急的眼睛通红,却不敢动了,眼睁睁看着婴手婴脚再次爬回赵宏图的身边。赵宏图疼的直喘,上气不接下气。他看婴手婴脚向自己爬来,面『露』惊恐厌恶的神情,努力想躲闪,却无能为力,只能看着它们再次爬到肚皮上往里面钻,死死咬牙,眼泪都要掉来。 但就在这时,赵宏图肚皮却忽的一凉。 “这,这是——” 郁和安眼震惊瞪大,只见一头青白『色』的畜生不知何时挤到了赵宏图的身边,趁婴手婴脚往钻的时候,它一口咬住了它们,嘎吱嘎吱嚼了起来。 “啊——啊——!!” 赵宏图惨叫起来,凄惨的像浑身骨头都被碾碎咬断一般,抽搐痉挛得可怕,他每每要昏厥过去,一瞬却又痛醒,一副要被活生生痛死的表情。 “松口!” 许晨脸『色』骤变,扑过来就想从畜生嘴里把婴手婴脚抢回来。 “呜呜——哇哇——” 凶残咀嚼婴手婴脚的畜生看到人倒是胆小的很,发出婴儿般的哭叫哀嚎,不等许晨动手就畏惧将堪堪嚼碎的婴手脚吐了出来,瑟缩趴在地上呜呜低吼,也不敢反抗,就像哭泣一般。 “等等。” 王澎湃眼光一凝,将赵宏图交给郁和安,不嫌脏的捡起被畜生嚼过的婴手婴脚,符咒和刀刃无法给它留半点伤,但畜生咀嚼的咬痕却还留在婴手婴脚上,它们在王澎湃手里虚弱无力的颤抖,之前那股大力挣扎的劲没了。 “王哥你这是做么?” 许晨一惊,来不及阻止就见王澎湃将婴手扔进了兽圈中。瞬时原本温顺安静的畜生们跟发了疯似的扑向婴手,凶狠争抢着将它撕碎嚼烂。 “呜哇——!!” 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响起,赵宏图已经痛得昏厥过去了,这声惨叫不是他发出的,而是来自畜生圈。只见一个婴孩放生大哭,它的左手断口腐烂起来,不过一秒的功夫,整个左臂都烂成了白骨。 “我明白了。” 王澎湃恍然大悟,眼神复杂看向畜生们。这些畜生吞吃完婴手后又安静来,如羔羊般麻木,唯有三两头胆怯守在王澎湃身边,似是在看他会不会把婴脚也扔出去。 “这,这是怎么事?” 郁和安磕磕巴巴,他也看到婴儿的异样,被畜生吃掉的婴手没有再生,赵宏图左手也没有再流血。 “婴手没了?” “没了,这是真的没了。” 王澎湃道,却没有把婴脚也丢给畜生吃。而是翻出跟朱砂绳,把婴脚缠了几圈,然后丢到了畜生之中。只见畜生们将它团团围住,却畏惧般不敢靠近,被畜生们围住的婴脚也一动不动,害怕似的。 看了这一幕,许晨若有所思,郁和安却看不懂,急问道:“王大哥,到底咋事啊,小赵,小赵他好了吗?” “差不多吧。” 王澎湃笑道,圆脸上神情放松多了:“老郁啊,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么事。” “俺,俺说的?俺说啥了?” “你说来访的村民。” 王澎湃道:“你是怎么想到的?” “啊,啊这。” 郁和安有点茫然,他搓了搓脸,嗫嚅道:“俺就是觉得,最想喝胎肉汤的,就是切壁村的村长,村民,和来访的村民吧。” “既然切壁村那块是苗队他们弄得,咱们这边对付的该是来访的村民?就,我就想啊,这切壁村的人死了,变成了腐尸,那来访的村民们死了,肯定也变成了么东西吧。俺,俺不确定啊,就是瞎掰的。” “你可不是瞎说的。” 许晨笑道,他也明白了:“喝了胎肉汤的来访村民们,变成了‘婴儿’” “他『奶』『奶』的,这鬼东西怕的不是乌老六。” 王澎湃骂道,他看了看赵宏图惨白小脸,拿了瓶补血剂给他灌了去。年轻人到底身体素质好,不一会赵宏图闷哼一声,苏醒过来了,看着有些虚,但已经能勉强自己喝热水了。 “你们看,那婴儿们一直在那边活动。” 王澎湃一指,就见婴儿们不再动了,它们死守在畜生圈十米左右的地方,望向王澎湃他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,怨毒的很。 “刚才乌老六下来的时候,它们也没躲更远。” 原住民可不用像导游旅客那么守规矩,之前王澎湃有次旅程里就算计过,把厉鬼弄到了原住民的屋子里,结果厉鬼被原住民给直接撕碎了的。 如果婴儿们怕的是乌老六,在他出了房门,往走的时候,该躲得更远才对。 “它们怕的是这些……” 许晨看了眼圈里的畜生们,它们白滚滚圆乎乎的,长的有点像猪,唯有头部一片空白,没有五官,只有一张大嘴,看起来十分诡异恐怖。 “最初乌老六在小龙溪边勾过来的竹背篓,里面有个襁褓,你们还记得没。” 许晨道:“他把襁褓喂给了它们。” “竹背篓对应鬼婴,襁褓对,对应……” 郁和安磕磕巴巴,震惊看向围在他们身边,看似麻木蠢笨的畜生们。不,它们不是畜生,它们是—— “被来访村民们吃掉的胎肉。” 王澎湃道,摇了摇头:“真是造孽啊。” 当年那场宴会,不止有一个胎肉。萍萍的孩子可能有特殊的效果,是好东西,被切壁村长,或者再加上切壁村人吞吃。而来访的人们喝的就是其他胎肉熬成的汤。 这种陋习由来已久,但这次不知出了么事。怨念笼罩喝过胎肉汤的人全都死亡,灵魂却未散,变成了婴儿模样,而那些被吞吃的胎肉们怨念也没有消散。 它们灵魂不全,怨念也没有人类的形状,浑浑噩噩,如牲畜般,是‘婴儿’的死敌。 一报还一报。 生前他吃他,死后它吃它。 “‘婴儿’真正怕的是它们。” 王澎湃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畜生:“这都是报应,等它们把‘婴儿’都吃完,怨念也就该散了。” “那为么不把婴脚也喂给它们?” 赵宏图缓过来了点,厌恶看了眼被畜生围在中间的婴脚,半点都不想再看到它。 “别急。” 王澎湃狡猾笑道,像只偷喝了油的胖老鼠:“咱们得把‘婴儿们’给引到丧魂涧去。” 王澎湃推测身体完整对‘婴儿们’估计也很重,所以它们虽然害怕,却仍守在兽圈不肯离去。‘婴儿们’恶意留在王澎湃他们体内的手脚,此刻却成了牵引它们的诱饵。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,郁和安,许晨,王澎湃三人也依次像赵宏图那样‘物理取鬼’,然后把‘婴儿’残肢捆上朱砂红线,和之前的婴手放到一起。 胎肉灵魂不稳,不敢靠近阳气十足的朱砂线,却围了一圈,让‘婴儿’零件们也无法再到王澎湃他们的身边。 四人趁机恢复体力,毕竟都动了‘小手术’,失血不少,王澎湃大方拿出几瓶补血剂。四人养精蓄锐,然后用抹了牛眼泪的绳子把畜生们栓了起来。直到下午五点,乌老六来清理畜生圈,把他们赶出去的时候。 “乌爷,我们会送这些可怜娃娃去往生的。” 王澎湃厚着脸皮去跟乌老六哈拉,赵宏图跟郁和安他们偷偷『摸』『摸』开了兽圈门,把胎肉们往面牵,边牵还边做贼心虚去看乌老六的脸。 索『性』乌老六脸『色』虽然不好看,但也没阻止,王澎湃谄媚吹捧了乌老六几句,见他眉头不耐皱起,立马圆溜的滚蛋了。 “真跟王哥你说的一样。” 王澎湃来,赵宏图高兴道。 “它们也跟上来了!” 郁和安拿登山杖绑上朱砂绳,上面拴着‘婴儿’们的残肢,在前面牵着胎肉们走。王澎湃他们就和胎肉们走在一起。在胎肉后边,远远跟着眼神怨毒的婴儿们,四个一个不落,全都跟在后边。 郁和安放牛放惯了,放胎肉们也顺利的很。许晨见自己帮忙其实也是碍事,干脆就全交给郁和安,自己到了王澎湃身边,好奇道:“王哥怎么想出来的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