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一个孩子罢了,能有什么心眼?”族中长辈勒令他将人放下来,“世德向来愚钝木讷,不似别的孩子活泼,怎会有那些狡诈心思?” 月一鸣却不准,“愚钝木讷?那我岂不正好给他开开智。”反手抡了两鞭,尖锐的哭声刺耳劳神,血痕亦是触目惊心。 两鞭笞完,空中的血腥气愈发浓烈,他淡然道,“既然没什么心眼,那就是有人在背后唆使。扈沽月氏出了这等小人却不需要深究,我看你们也是活到头了。” 他这话说来大不敬,顿时有人自持长辈身份出头呵斥他,被他一鞭子抽地上吓了回去。 眼看月世德的哭声愈渐虚弱,一副半死不活快要咽气的模样,族中长老稳不住了,“放下来,两日之内,定给你个交代。” 长老发了话,那便是一言九鼎,月一鸣给他留面子,默许小厮上前将人给救下来。 他将鞭子递给另一小厮,“拿去烧了。离我的院子远点儿。” 此事告一段落,众人被长老叱令各自回屋。 人将要散尽时,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月一鸣一眼,又瞟向一旁讷讷地还懵着的秦卿,最后,终是对月一鸣道,“相爷,你好自为之。莫要栽了。” 月一鸣正拿锦帕擦手,听及此抬眸嗤笑,“栽?我月一鸣福寿绵延,定能长命百岁,一生无忧。不劳您操心。” 长老也笑,不过是笑他自视甚高,他不再多言,转身离去。 局势发展得太快,秦卿没缓过来,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月一鸣。 月一鸣笑,伸手拂去她脸上的青丝,微眯了眯眸,问,“爷威风吗?” 秦卿:“……” 默了会,她扯着月一鸣的衣角,拽了拽,低声道,“……多谢。” 月一鸣挑了挑眉,垂眸去看她扯在自己衣角处的细白的手,视线又游移至她被束带松松系着的细腰,喉结微滑,哑声道,“你就这么谢我?” 秦卿:“???”她又不是小女孩,什么都做过了当然即刻就反应了过来。 秦卿阴恻恻地抬头看他,“月狗逼。” 她早说了,月一鸣这人很会挑日子,回回都趁她欠着人情的时候跟她提出要求。 月一鸣凑近她,搂住她的腰,趁着她迟疑,已经开始在她腰上轻轻摩挲了起来,勾得她痒了,见她蹙起眉,月一鸣偏还装作一本正经,“行不行?” 行个屁。秦卿推开他,不高兴地道,“我没吃晚饭,还饿着。” 月一鸣别有深意地附耳,“我喂。” 秦卿睁大眼:“???”月狗逼你是你们月氏的毒瘤罢??? 不等她再作何反应,月一鸣将她一把抱起来扛在肩上,踹开门,进屋,踢门关上。 正厅的茶桌上铺着新换的锦布,他把秦卿放在桌上,慢悠悠用足尖勾了个背椅过来坐下,先解开自己的腰带,丢到一边去,这才又将她抱进怀里,让她的背抵住桌沿。 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裳。 “今日马车上,我给你讲的扈沽山,你记得几分?那是我做的一个梦。”月一鸣嗓音低哑,“清和山庄所处的山峰,是整片扈沽山的制高点。峰峦双叠,春意盎然。” 好歹都是有学识的人。秦卿听懂了,羞愤地打他,却因被他挑得身体发软没打着。 “我们走得那条路蜿蜒,本来不打算带你走那条的,但是,能看见花海。”月一鸣眼角的笑意深了些,“重绿丛中有花红,那片花海是扈沽山的宝,也是我从来爱待着玩的地方。” 他单手挑开自己的腰带,一手宽衣,一手搂着她,吻她的颈子,“我知道,那片风水宝地有条不为人知的幽径,走到头就是一片珍贵的水域,水声泠泠,在幽径中流淌着,煞是好听……那片水域,是花海最核心的位置。” 秦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,但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,“你不许说话!” 月一鸣在她耳边低笑,不听她的,一边动作,一边继续叙述,“不知我在山峰流连了多久,就迎来了秋天,漫山枫红,枫叶娇羞,可爱喜人。我不忍心再逗它,于是又去了别处,许多地方……比如那片花海。” 今夜月好,月亮白日里被暴雨洗练过,此时映照着山峰与花海,为其添上朦胧,属于夜色的芬芳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。 高山,流水,皆在月光下泛着它们应有的光泽。 还有汩汩冒着清澈晶莹的水的泉眼。 他以前很爱玩,常用手去戳泉眼玩,想堵住泉水,堵不住又觉得有趣。 “扈沽山最奇妙的地方是那片能孕育无限生命的壤地。”月一鸣有些惋惜地道,“可惜,壤地不让人开垦,无法孕育。” 说着,他有些委屈地叹了口气。低头亲吻那片壤地,在壤地的窝心处打转,一直向下吻,向下吻…… “我走着走着,整座扈沽山被撑起……花海和幽径直接露于人前。”月一鸣的声音逐次低哑,直至无声,“我走过那片花海,拈过那里层层叠叠颇为可爱的花叶,有一朵正红的杜鹃被我捻住了花蕊……” 声音与感觉同步传来,秦卿猛地睁眼,咬紧唇,耳梢双颊皆红透,“你……?!你好烦啊!” 他一直吻着她,衣衫不知何时解开的。 “我怎么了?我这个梦到了关键时候了。”月一鸣笑着闷哼,抚摸她的冰凉如水的青丝,在她的脑袋上乱揉,“这梦……还可以罢?” 山和水,就好似今日路过扈沽山时看见的风景。只是真实的,远不及眼前的秀丽妩媚。 梦中的扈沽山一阵阵地动山摇,扈沽山被攻陷得毫无抵抗能力,山水共震,外边还传来烟花声,就像是山体塌陷的声音。 秦卿险些快要分不清他说的梦与现实,一阵阵激烈的动荡中,浑身都软了,趴在他的肩头,气不过,又去咬他的喉结。 “咬罢。”月一鸣微抬着下颚,双手扶着她的腰不断作弄,不知多久,他忽道,“秦卿……我想来真的。” 他一说话,秦卿连喉结的位置都找不准,干脆不咬了,趴他肩上眯眼皱起眉头,回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要回他的话,不耐烦道,“来你的呗……那包避子汤我就喝过那一次,还剩下大半包呢,我一直带着的。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罢……一会记得叫人给我煎药就行了。” 月一鸣:“……”一直带着也是真的很诛心了。 他发了狠,咬住她的脖子,啃她的锁骨,啃出牙印来。 动荡太厉害,秦卿慌了神,受不住,双手也快撑不住他的肩,最后被他的手接过,十指紧紧相扣,她才稍微安心了些。 可没过多久,动荡持续剧烈,让她心里的情绪涌得太快,她慌得快要哭了,焦急之中又被推倒在桌上。 这般躺着是为了方便关键时刻从幽径走出来。 他最终还是没来真的。 卿如是想着想着,脸已红透。身边的乔芜唤她,说月世德不屑与她计较,已经走了。 她抬头看向远去的马车,逐渐收拢了神。 她最近……是不是想月一鸣想得太多了些?? 失算,月一鸣何止能支配她的睡眠。 卿如是当即不再多想,往书斋中走去。 乔芜还在讲那个“神树开智,相授文曲”的故事,卿如是没多嘴解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