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砾神色微变,愣了一会儿,唇角扯出一个邪气的笑,因为面容苍白,笑容显得没那么具有攻击性。 “你果然知道。”他语气淡淡地道。 宫小白放下杯子,瞟了他两眼,声音不冷不热,“我知道很奇怪吗?”她一字一句地道,“那晚剧组的人都出事了,就你和霍玫瑰置身事外。你是知情的,对吗?或者,你也参与了其中,跟霍玫瑰是合作伙伴。” 白砾往后仰靠,视线不离她,“如果我说是,你会怎么样?” “那我们朋友没得做。” 朋友…… 白砾在唇齿间玩味这两个字,蓦地笑了,笑得苍白无力,原来她拿他当朋友。 怎么办,他并不想跟她做朋友。 “你既然知道了,为什么不揭穿我,或者跟宫邪告状。还心平气和地过来找我,不怕我比霍玫瑰还心狠手辣,让你回不去吗?” 他的笑容阴恻恻地,在二十四度的空间里有点冷。 宫小白没有回答他。 为什么没有揭穿白砾,大概因为她这个人恩怨分明吧,在剧组拍戏的时候他帮过她很多。 宫邪心思那么深沉的一个人,应该也发现了白砾的异常。他没有动他,也是看在白砾是她同门师兄的份儿上。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,但她心里都清楚。 白砾手腕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,走到音响旁边关了大厅的音乐。 悠扬的小提琴曲停了下来,偌大的大厅安静得落针可闻。 “你会吗?”宫小白反问。 关完音响的白砾折回来,站在宫小白身边。 她的皮肤很白,在光线明亮的客厅里通透如玉,能看见青青的血管。墨绿色的吊带衬得她越发灵气逼人。 白砾突然身子前倾,靠近她,双手握住她光滑的肩头,将她推倒在沙发上,他欺身而上,“你也太好骗了。你说让宫爷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怎么做?” 宫小白拧起眉毛,屈腿一踹,膝盖顶在白砾的腹部,猛地用力。她没说话,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:疯子。 电光火石之间,白砾往后踉跄了好几步。 生病中的身体本来就虚弱,经不起她卯足力气的一踹,跌倒地上,瘦削的身子躬成了一只虾子,痛得痉挛。 他早就知道靠近她会是这个下场,毕竟之前已经尝试过她的身手。这个下场是他自找的。 宫小白站起身,捏紧手包,“神经病。” 心里默默补充上一句:变态! 她抬步欲走,背后响起白砾低低的声音,“你认识上官婧对不对?” 听到熟悉的名字,宫小白脚步霍然顿住,转身,敛目看着地上的男人。 白砾慢腾腾地翻了个身,仰躺在冰凉的地板,额头的发丝更湿了,喉咙上下滚动,他扯了扯苍白的嘴唇,“你不仅认识她,还跟她很熟。” 宫小白不耐烦地问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,美人鱼造型,鱼尾巴上镶嵌的水钻掉了两颗,一看就是地摊上的廉价货,是不懂事的小女孩才会玩的东西。 宫小白认出这个钥匙扣,是奶茶店的赠品,她随手送给了上官婧,却没想到成为她最终的结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