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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剑中对李清瑶不由得更加好奇了，好奇她如何修补的灵器，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，甚至好奇那个容貌堪比陈兰采甚至或许犹有过之的女孩，到底长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那日见面时她带着面纱，真是可惜。

    不过张剑中虽然对李清瑶产生了好奇，却也没有太过急切。如今边境暂无战事，他也会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。李清瑶既然是未来的黄门侍郎，那么总有见面的机会，到时候当面问她吧。

    “夫君，要不要来吃饭，今日是我亲自下得厨房。”杨佩环轻轻敲了敲门，脸上露出微笑。

    “好，有劳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张剑中微微点头，语气淡淡的，也是笑笑。

    “好吃，夫人的厨艺愈发精进了。”张大将军一边吃着饭，一边客气地夸赞道。

    杨佩环望着低头望着茶杯，映出自己依然如鲜花般的容颜，然而这朵娇艳的鲜花，此刻却完全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大将军对自己不是不好，是太好了。他一直很尊重她，把整个大将军府都放心地完全交给她，从不多问。百官宴会只要是允许带家眷的场合，那么他也一定会让大将军夫人在场，享尽尊荣。甚至夫妻间将行房事，他都要客气地问一下是否方便。

    旁人嫉妒她地位的尊贵，丈夫的威武。然而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，她只不过是一个陪着大将军演戏的戏子。她似乎拥有着大将军府的一切，然而却无法拥有大将军府的主人。

    “盐好像放多了。”杨佩环说。

    她故意多放了盐，心想哪怕他能出声责备抱怨上一句，也好过每次都心不在焉地重复同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下次注意便好了。”张剑中淡淡地说，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杨佩环抿了抿嘴唇，握着茶杯，茶面荡漾：“……大将军许久回来一次，好多妹妹都还没见过你，最近今晚不如去她们那里，好雨露均沾？”

    张剑中点点头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就有劳夫人告诉我是哪些人。”

    杨佩环看张剑中眼中依然平静，她也沉默着吃饭，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不在意。他和以往一样，什么都不在意。不在意饭菜是否可口，不在意晚间枕边人是谁。

    这几年来，他们一直都如此相处，生疏得相敬如宾。

    字面上的意思，在张大将军眼中，她就像一位宾客。或许在大将军的眼里，整个大将军府也只不过是一个歇脚的客栈。

    他的家，在沙场上，他的心，在王宫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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